「有个朋友,想去澳门玩玩儿,你见过的,就是邵国立,」孙姐点点头,看得出来,她也喜欢陈太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,「他希望能请你一起过去玩玩,我有点不待见他,不过他张嘴了,我也就来问问。」
她的话是这么说的,可是绝对不能这么简单地理解,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也扯不开,比如说陈某人和凤凰市的王宏伟局长。
「这个……我怕是没时间,」陈太忠摇摇头,脸上虽然挂着笑容,却是一点都不肯买账,说穿了,其实谁都没欠谁的,说那么多干什么?
「这样吧……」孙姐沉吟一下,似是要提出什么条件来,却不防陈太忠手机响了,来电话的是荆紫菱。
「那个……」陈太忠还待解释,自己或者要晚一点去的时候,荆紫菱已经在那边嘟囔上了,「太忠哥,去不了北海了。」
「呀,你倒知道了?」陈太忠心里一时惊讶无比,下意识地回头看看孙姐,丑女人却是瞪着小眯眯眼,不解地望着他。
「黄伯伯要我下午去他家,还有哥哥和你……」荆紫菱的声音,听起来有点无奈的样子,「咱们买点什么礼物好?」
难怪她不开心,来北京几天了,就没好好地玩过,每次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游兴。
「没办法了,有老辈人招呼着去他家呢,不好意思啊,」陈太忠搁了电话,冲孙姐一摊手,苦笑一声,「你还有别的事儿吗?」
「别的事儿倒是没了,」孙姐一听说,人家不情愿去陪邵国立,也就没话可说了,刚要起身就走,眼一斜看到了南宫毛毛,「南宫经理也在啊?」
岂止南宫经理在?范如霜还在呢,下一刻,范董事长从楼梯上走下来,出现在了大厅里。
倒是陈太忠见人多了,打个招呼就转身扬长而去了。
敢情,黄汉祥一回家,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拿着喷壶给花浇水呢,人老了就是这样,贪生怕死不瞌睡,他见状马上把手里的东西献宝一样送上去了,黄老一见就精神起来了,「这小荆还记得给我写这么一幅字儿,嗯,不错……」
他这边说着,秘书就很有眼色地拿过了放大镜和老花镜,供老首长把玩欣赏,「这家伙的字儿有点变化啊,不过,这个杖看南雪……是个什么讲究呢?北京这是北边儿啊。」
秘书侧头看看黄汉祥,黄总很无辜地一摊手,示意自己也不知道,那位见状,二话不说就转身出去打电话了。
两分钟后,秘书就走了进来,满脸的笑意,「呵呵,老首长,这个杖看南雪,是荆老调侃您呢……」
黄老呆呆地听完解释,哭笑不得地一拍桌子,「这个家伙,他白头了是身子骨儿不行,我还没白呢……小周,设计个好词儿,咱们回敬他一下,我写!」
您那是染黑的,秘书笑嘻嘻地点点头,转身又出去打电话了,黄老这才看看自己的儿子,「我说,这字儿你是怎么搞到的?」
黄汉祥自然知道,自家老爹心里明白着呢,少不得将这点事情一一解说一下,甚至还不忘说一下天南省电解铝项目在争取立项。
「啧,倒也难为他们了,」黄老一听,摇头笑笑,「天南的事情,我的态度你知道,不过人家找的是你,倒是把小荆家那俩小孩儿喊来我见见吧,礼数总得讲……嗯,还有那个小家伙……」